与清廉之人为伍
除了上面我们所提到的这些,对于防止心灵变硬而言,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即:人们应该注意自己和谁同坐、与谁一起行动、自己又信赖谁以及自己与什么样的人建立联系。自古以来,真主之仆之中的清廉者们常常警告求道之人不要经常与国之政要和富裕之人保持亲密联系。当然,这一事务不应误解为财富与勤政管理是受诅咒的、应受弃绝的等等;相反,应该这样来理解,财富与地位对于其主人而言,是一种考验,如果他能够以正确合法的方式利用财富和地位,那么他会获得成功,而若他滥用这两种东西,那么他必会亏折。我们应该真切地驻足关注的根本性的问题在于:很多人在与这类人交往之时,大多数时候都奔忙于谄媚他们、求取他们的亲近、或者以献媚的姿态面对他们,这会导致人们降低名望、有失尊严和身份以及轻贱自身,最终导致对人主之间的联系产生消极负面的影响。
而如果一个有财富或有地位的人,其生活疏忽麻木,那么,与之相伴就会导致心灵的变硬、远离真主,那么他们这些人的思想、言语和行为之中就再没有了对至爱之主的记念,相反,他们唯一的念想可能就是更加贪图今世的享受、贪恋享受直至最后一刻。不论他们在哪里,他们都会去谋取获得别人的掌声、认可、赞美和歌颂,哪怕他们给人们提供了帮助、或者做了一些力所能及之事,这些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他们携恩自重的炫耀和作秀,因此凡和这类人密切接触的人,必然也会一点点地模仿他们。
有鉴于此,凡是重视心灵生活之人,应该以谨慎周密而又高瞻远瞩的态度去选择自己的伙伴和朋友。前辈之中的一些清廉之人的观点:当他们与那些不礼拜之人密切交往,他们四十天之内再也没能享受到礼拜之中的精神之愉悦与灵性之品鉴。这一事实以一种疏而不漏的全面方式为我们彰显了这一问题的重要性。因此,人们应该与那种任何时刻其话语之中都充满了记念真主之人为友或者为伴,人们应该与能提升自我、其言语能导人认主的人为伴。至于他们与那些享受今世之人、与疏忽之人的联系,则应建立在渴望崇高的目的和高贵的思想之上。
我们在此谈到这一问题,并非怂恿人们对于异见人士采取敌视立场,也不是要厌恶他们、认为他们的话语粗鄙,当然也不是为了与他们争执甚至决斗,与此完全相反,对信士而言,一个信士应该以尊重的态度对待所有的人,但假若必须要采取敌视的立场时,也应该将这种敌视的立场对着这些人身上的不好的品性,即敌视的立场应该对准的是不义者身上的不义,而非不义者本身,应该对准敌视我们之人的敌意而非对方。我们再次要集中注意力的真正话题是保持我们的内心纯洁,而达成的方式即是远离那些在心灵和灵性生活之中毫无分量的人,另一方面,要尽可能与有心之人相伴。
但是,这只是这个问题的其中一面,另一方面,一个信士应该根据自身作为真主之仆的要求而与每一个人联系、交往,以此而滋养这些因缺乏灵魂默示而饥渴的心胸。因为,那些远离退避异见人士之人,他们绝不能以其自身阐释和彰显教门的优美。同样,假若不能长期与他人保持联系,那么将会导致一个社会的四分五裂,甚至催生互相攻讦内斗的派系。因此,你们应当接近他人,因为当你们向他们跨出一步,他们就会朝你们跨出两步,你们跨出两步,他们就会跨出四步,如此,社会中不同群体之间的分歧甚至分裂的因素将会被消解。因此,以这样良好的举意和崇高的目的而实现的会晤,与那种因自我和私欲而建立的交往是截然不同的。
如上,面对某一事务采取某一立场之时,如何选择一种合适的态度和方式,这是一个需要大脑付出努力的问题。人们在做自己所应该承担的服务之时,绝不应该懈怠和偷工减料而应该以其能力和主客观条件尽其最大努力去做。然而,当事务完结之时,他却应该告诉自己:“也许其中尚有一些事务本应完成;或者有更好的行为,我应该去做它;或者就是这件事情因为我自身能力的不足甚至是我的罪恶和懈怠而并未严格按照要求去完成。主啊,求你接受我所做的这些微不足道的工作吧,求你饶恕我的懈怠和不能完全实践我的应尽之责或采取最优方案。”这样的考量对一个信士之心而言,是更安宁的。而那种宣称自己所行的一切都已达到最正确的境地,这种想法是法老的思维。谁若按照这种思维思考,哪怕他不是法老,他也会使自身沾染上法老的特征。







